1.介绍
今天很高兴能有机会在政策研究大学院大学 (GRIPS) 发表演讲。
自担任日本外务大臣以来,我一直尽最大努力推行以结果为导向的“务实外交”,以实现日本国家利益的最大化。因此,2011年12月,我发表了一个聚焦于亚太地区的外交政策讲话,阐述了如何开展外交活动以实现日本进一步繁荣的想法。讲话要点如下:
- 为实现国家利益的最大化,日本需要在共同的民主价值观念基础上,在亚太地区创造一个繁荣和稳定的秩序。
- 其次,日本需要在本地区实现风险最小化、增长机遇最大化。这需要增强和扩大作为亚太地区公共利益的日美同盟,并在此基础上,在该地区建立开放而多层次的网络。
- 最后,日本在深化与中国和其他亚太国家的合作的同时,还应更加重视网络外交。
日本周边的安全环境正变得日益严峻。日本应通过保证适当的自我防卫能力,并以日美同盟作为外交和安全政策的关键,努力为亚太地区的稳定和繁荣作出贡献,这是尤为重要的。在这些贡献中,驻日美军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因此,日本需要支持驻日美军,使他们稳定发挥在该地区的作用。从这个角度看,日本有必要逐步采取措施,减轻冲绳的负担。众所周知,日本正在和美国磋商,将美国陆战队由冲绳移师关岛然后归还美国嘉手纳基地以南区域的计划,与普天间机场搬迁的计划分离开来。昨天和今天两天举行了一个副司长级别的磋商会议,应该刚刚结束。对于这次磋商,我指示负责官员积极讨论驻日美军的重新调整对日本的安全有何贡献,及其如何影响美军在亚太地区的威慑力。我想要积极与美国对此事进行磋商,以得出一个能尽快减轻冲绳负担,同时维持在该地区的威慑力的结论。此外,随着安全环境的改变,我相信日本和美国应该继续从宏观角度出发,始终对两国在解决地区性和全球性问题时如何分配角色的问题进行深思熟虑。
今天,我将谈一谈日本在全球议程中所开展的工作,阐述为何日本的举国参与对于构建一个和平而繁荣世界是不可或缺的;而没有这样的世界,日本也将无法实现成长和繁荣。此外,我还会对一些已扩大到新的领域的国际合作工作进行介绍。
首先,我要强调一下举国参与的必要性。为了使国家利益最大化,一个国家必须致力于为国际社会的利益服务,而非局限于自身利益。虽然每个国家都需要为此发挥各自作用,但考虑到新兴国家以迅猛的经济发展为后盾,在国际上的存在感愈发强烈,我认为与他们建立合作关系尤为重要。我在1月份访问了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和其他几个国家。在积极寻求与这些新伙伴的合作机会时,日本应该通过结合资金实力和构想力等自身的软硬实力,为全球性问题的解决作出贡献。为此,我认为日本应该采取举国外交行动,让地方政府、大中小企业、非政府组织(NGOs)以及其他相关团体都参与其中。
科学技术的发展使人类能够在更广泛的领域开展活动,这也就要求在海洋、外层空间和网络空间等相关领域进行更广泛的国际合作。在这些新兴领域中所采取的措施是一个新的外交挑战。
2.全球合作的重点
基于上述思路,下面我想列举日本重视的四个国际合作领域:
(1)创造一个人人都能充分发挥潜能的国际社会(人的安全保障)。
第一个重点是人的安全保障。从传统上讲,日本国民长期以来一直持有重视个人、普照众人的价值观。这些价值观体现在全民医疗保险制度和适龄儿童的义务教育制度上,这是日本引以为豪的两项成就。
人的安全保障概念要求我们切实保护个人生命和尊严,并且充分发挥他们的潜力,这是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先决条件。日本一直在国际社会中推进这一概念,将其作为外交的重要支柱。2010年在联合国大会上通过了一项关于人的安全保障的决议,证明这一概念作为国际社会的一项基本原则越来越被广泛地接受。这是日本的外交构想力取得卓越成就的一个良好实例。
为了阐明人的安全保障概念是如何转为实际行动的,我想谈谈日本一直以来对缅甸的支持。我听说缅甸驻日大使今天也在场。目前,日本政府准备提供50亿日元作为防灾和医疗保健的援助。日本将继续援助缅甸,并且与非政府组织合作,改善医疗保健和教育等民生领域,并提高缅甸少数民族的福利。
在去年12月访缅期间,我发现这个国家正在切实地努力实现民主化和民族和解。此后,缅甸政府迅速采取了积极行动,如释放众多政治犯,以及积极推进政府与少数民族间的停战协议。我强烈希望4月1日缅甸能够自由公正地实行递补选举。
为进一步促进缅甸的这一积极势头,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必不可少。为此,需要恢复对缅甸的政府贷款,故而需要为全面解决缅甸对国际社会的债务问题铺平道路。日本将在国际社会中发挥主导作用,以实现缅甸的可持续发展、民主化及民族和解。
日本政府计划于4月21日在东京举行日本-湄公河流域首脑会议,会上将提供机会与缅甸总统吴登盛商讨这些问题。因此,我指示官员研究修正现行对缅援助政策,以重新启动包括日元贷款在内的对缅正式援助。
(2)加强全球抗灾能力(抗灾型社会)
经历了2011年3月11日东日本大地震后,日本强烈意识到防灾的重要性。日本拥有对抗自然灾害和克服诸多挑战的悠久历史。然而,近几年来,自然灾害在世界各地造成了日益严重的损失。据估计,全世界每年有2亿多人受到自然灾害的影响,其中90%的死亡人数集中在发展中国家。2011年泰国水灾证明:经济快速增长的新兴国家也无法免于这些灾难的侵袭。而日本开展的第二个国际合作领域就是:加强全球抗灾能力、创造抗灾型社会做出贡献。
为了促进该领域的国际合作,日本政府将于今年夏天在受灾的东北地区举行国际会议,分享日本的经验和知识。在这次会议成果的基础上,日本将申请主办2015年第三届联合国世界减灾大会。为使防灾工作成为国际合作中主流,日本愿意担负起主导作用。
(3)为冲突后的工作提供援助(为建设和平而开展的国家建设及人力资源开发
第三个重点是为建设和平而开展的国家建设及人力资源开发工作。冲突结束后的发展中国家不仅需要停火监督,还需要加强政府的统治能力,包括建立法治制度及以民主为基础的社会制度。此外,还要建设合理的社会经济基础设施,防止冲突的再次发生,这也是至关重要的。实际上,近几年来,在冲突后地区的长期和平建设工作已成为联合国维和行动(PKO)的最重要任务之一。日本通过政府开发援助(ODA),一直致力于国家建设和人力资源开发。展望未来,我认为日本应通过联合国维和行动,在长期国家建设方面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日本政府的有关部门正以时任内阁府副大臣的东祥三议员为首的研究小组所整理出的关于未来日本的维和行动合作的课题成果为基础,研究今后的维和行动方针以及修改法律的必要性。
我一直关注着两个国家。第一个是南苏丹。外务省和防卫省开展合作,向南苏丹共和国的联合国特派团派遣自卫队设施部队。我们将推动自卫队在南苏丹的行动以及政府开发援助项目之间的协调发展,同时为南苏丹及邻国的可持续经济发展作出贡献。
第二个国家是阿富汗。为了防止阿富汗再次沦为恐怖分子的避难所,日本与国际社会通力合作,支持由阿富汗主导的国家建设,侧重于安全、重新融入以及发展。迄今为止在与国际社会开展的合作下,日本的援助已经帮助约6万名退役士兵重新融入社会,为总计超过70万人的学生提供学习支援,建设主干道路总计达700公里。
我于今年1月访问了喀布尔,并与哈米德·卡尔扎伊总统会晤,讨论今年7月将在东京举行的部长级会议的议程。基于此次讨论,我将在会议中发挥主导作用,优先考虑发展计划,讨论优先计划的国际援助,认真商讨阿富汗和邻国之间的区域性经济合作。
(4)推动全球绿色增长(为向绿色经济和低碳社会转型制定规则)
第四个重点是在全球范围内推动“绿色增长”。今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会议(Rio+20)将于6月举行,会上将进行“后京都议定书”全球框架的国际谈判。日本希望通过加强政府与民间的合作,引领国际社会的绿色创新。具体来说,基于去年12月在南非德班举行的第17次缔约方会议(COP17)上公布的《日本对低碳增长和适应气候变化世界的愿景与行动》,日本将与经济迅速发展的新兴国家和有发展前景的发展中国家密切合作,助其实现低碳社会的转型,建立新的市场机制。
从这一观点出发,日本将促进区域性合作来配合后京都谈判。特别是在东亚地区,作为一项实现“东亚低碳增长伙伴关系”的具体工作,日本将于2012年4月在东京举行国际会议。日本拟就具体合作进行商讨,以实现各国低碳增长,并确定在政府与民间形成灵活的跨境网络的方向。
关于双边倡议,日本将与包括印度尼西亚和其他新兴国家在内的相关国家进行商讨,实行双边碳补偿信用额度机制。在这种机制中,日本可以把从向其他国家提供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节能技术中获得的信用额度当作其对国际温室气体减排的贡献。我想让该倡议形成一种双赢关系:主办国可以改善他们的环保工作,而日本企业则会展开他们的环保业务。
(5)第五届东京非洲发展国际会议(TICAD V)
即将于2013年6月在横滨举行的第五届东京非洲发展国际会议(TICAD V)上,我们将全面推进上述倡议。日本于1993年推出了东京非洲发展国际会议进程,当时各主要援助国正在经历“援助疲劳”。我确信自此以来,日本在非洲发展中一直处于主导地位,为非洲目前的经济繁荣奠定了基础。如果国会批准,我希望出席今年5月在摩洛哥召开的东京非洲发展国际会议(TICAD)部长级后续会议。
非洲享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例如石油和稀土矿物,最近几年平均每年增长5.5%。作为继亚洲之后的经济前沿,非洲的发展重新引起了日本企业的兴趣。例如,占据了撒哈拉以南非洲30%GNP的南非,正逐渐成为诱惑日本企业的强大市场。2010年,日本向该国的工业产品出口额同比增长50%。考虑到参与这个发展迅猛的地区也可为日本自身提供重要机会,日本应通过对其能力和资源的充分利用,与非洲开展国际合作。
另一方面,现实情况是许多非洲人民仍然未受到经济发展的惠及。在下一届东京非洲发展国际会议上,我将借助日本企业、非政府组织及其他各方的智慧和热情,努力确保非洲的发展能够使更多人民受益。我确信如果日本能为非洲成功提供更多的增长势头,就能在这一地区获得更大信任,并从非洲的增长中收益,从而壮大自身经济。
3.日本举国参与,促进国际合作
为了促进此前我所提到的国际合作,日本必须在全国范围内让有关各方都参与其中,所以必须加强其财力和人力。
(1)资金
提及资金来源,政府开发援助(ODA)无疑是日本开展国际合作活动一个重要的也是主要的资金来源。自上任以来,我一直致力于确保足够的ODA预算来克服日本的“内向型趋势”。因此,在2012财年的外务省ODA初步预算中,无偿资金援助的预算有所增加,扭转了在过去14年中 ODA预算减少一半的下滑趋势。此外,我还积极通过各种基金和投资对民间资金加以利用。日本政府刚刚组合利用了日元贷款和来自比尔及梅林达·盖茨基金会的资金,为巴基斯坦的脊髓灰质炎根除项目设计了一个创新性的资金安排方式。我们制定了一个方案,由基金会根据巴基斯坦政府的完成比例偿还债款。
(2)人力
正如我在演讲开头所提到的,解决今天的全球性问题需要整个日本的参与,也就是说,需要不同领域的各种各样的人员参与其中。当国家政府、地方政府、非政府组织、中小企业及个人等为开展国际合作而团结一致时,日本的优势将能够最有效地发挥作用。换句话说,日本应该开展所有相关方面都参与其中的外交,我称之为“全体外交 ”。不同的个人和组织都将在国际合作中担任各自的角色。
我之所以如此乐观,是因为我相信日本国民具备为国际合作做出伟大贡献所需的态度和技能。
有一名日本非政府组织成员被土耳其人称为“支援天使”,当她和同事一起在土耳其提供震后援助时,遭受强烈余震,严重受伤。但是在接受治疗后不久,她又返回土耳其继续帮助当地人民。在访问阿富汗时,我看到日本非政府组织的专家在应对苛刻条件的同时,仍努力改善当地公共卫生,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东日本大地震之后,大量人员作为志愿者前往东北地区。我想这应该归结于日本国民以任何可能的细小方式来帮助别人的奉献精神。您知道在江户时代被称为“寺子屋”的私塾吗?当时它们遍布日本,比现在的初级中学还要多。鉴于那个时代的日本人口仅是现在的一部分,这就格外令人吃惊。当时,私塾并不是靠税款或其他同等资金建立起来的,而是由各地僧侣和当地知名人士将孩子集中起来授课。事实上,在日本,以公民为主导的公共活动有着悠久的传统。
自古以来在日语中有一句成语叫“灭私奉公”(克己奉公)。可是在过去的5、6年中,我一直提倡日本应采取“活私丰公”的方式,就是“活”用“私”人所擅长的领域,来“丰”富“公”共社会。
基于这个信念,我在担任内阁府特命担当大臣职务,负责非营利组织相关改革时,大刀阔斧地修改了制度,以促进非营利组织。今天有很多非政府组织成员在场,所以你们中许多人一定已对此有所了解。具体修改内容中包括了对非营利组织认证标准的放宽。现在,只要一家非营利组织可从100人身上每人募集到3000日元捐款,就可以成为认证非营利组织,因而享受税收优惠。除此之外,我还主导了一场从根本上改变日本捐赠文化的改革,现在,向认证非营利组织进行捐赠的人可以选择税收抵免或传统的扣税。我希望该项改革将来能帮助整个日本在国际合作中发挥主动性。
(i)加强与非政府组织的伙伴关系
除了对国内制度的改革,外务省还在通过更多的参与,加强与致力于国际合作的非政府组织的伙伴关系。近几年来的这些工作,反映了外务省已经认识到这类组织的重要性,将其当做日本的有形国际援助中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在此进程中,我们发现了两个尚未解决的挑战:一是增强对非政府组织的专长开发和组织能力建设的援助,二是改善非政府组织的筹款能力,确保其自我维持增长。
为了解决这些挑战,我考虑采取以下三种措施:第一,我已获得5亿日元的新预算来帮助非政府组织改进他们的组织和结构。这在非政府组织的管理和行政费用支出中是一个显著的增加。非政府组织相关预算已从2009财年的29亿日元增加为2012财年的55亿日元。
第二,外务省与政策研究大学院大学(GRIPS)开展合作,于今年1月开设新的博士课程,旨在为发展合作领域的非政府组织、国际组织和其他组织培养未来领导人。本课程的开发工作已获得了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的支持。此外,我听说将会设立该课程的优秀学生奖学金,初始捐赠额为7亿日元。
除此之外,外务省还将积极改善致力于国际合作的非政府组织的财务状况。外务省将与日本国际协力机构(JICA)和其他非政府组织合作开展活动,鼓励向从事国际合作的非政府组织捐款。谈到总捐款额,美国的年募捐额达到了24万亿日元,然而在日本却仅有1万亿日元。为了改变日本的捐赠文化,我打算在与从事国际合作的非政府组织进行商讨的同时,调动外务省所有可用资源。
(ii)加强与中小企业的伙伴关系
除了非政府组织,我们非常重视私营企业,日本的精湛技术和卓越科技来源于日本企业的无限智慧,创新思维和不懈努力。然而,拥有卓越的技术技能的中小企业经常在进入国际市场时遇到困难,这是由于他们的资金和人力资源有限、知名度低以及其他一些障碍。
为了解决这些挑战,外务省决定在中小企业的技术能力和发展中国家的市场需求间牵线搭桥。若在发展中国家对各行业进行扩展,将会改善当地的投资环境和经济发展。这个新政策既支援了发展中国家的增长,又同时帮助中小企业扩大了海外活动,这对双方都很有利。
为了贯彻此政策,我已经指示行政人员在外务省成立特别任务小组来援助中小企业。
(iii)与地方政府的伙伴关系
地方政府在国际合作活动中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近几年许多地方自治体政府都一直在积极致力于该领域,并且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赞扬。除了开展传统的建立友好关系的活动外,他们还积极与外国城市政府交换地方产业和技术能力信息,并将当地产品、旅游景点和其他特色推向全世界。如您所见,地方政府在日本外交活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例如,许多地方政府利用他们的区域优势推动全球人力资源的发展。每年,他们通过日本国际协力机构的基层技术合作和研修计划,接受来自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的公共卫生、环境保护、医疗保健、教育和灾害管理等领域的技术研修员。这些利用了当地的现场专业知识的活动,是日本国际合作举措的基本要素。
4.国际合作新领域
当今世界正面临着新的挑战。日本作为世界领先的解决方案供应者,应该采取前瞻性行动来解决这些问题。
我密切关注海洋、外层空间和网络空间这些新领域,它们正兴起成为国际社会的新挑战。日本在对未来发展进行的同时,应在解决这些新领域的问题时发挥主导作用。
海洋的重要性自不待言。日本是一个海洋国家,没有大海就不能繁荣。日本周边的海洋也是亚太地区的公共利益,与亚太地区的发展密切相关。自任职起,我便一直致力于海洋问题方面的外交工作。在2011年11月东亚峰会(EAS)上,日本提出重申基本海事规则及发起讨论以促进在海洋问题方面的区域性合作的建议,并获得了相关国家的理解。为保证对这些问题进行有意义的讨论,相关国家正在进行协调,以便使今年举行的邀请东亚峰会成员国参加的下一届东盟海事论坛会议获得更广泛的参与。
我将战略性使用ODA和其他合适方案来解决海事问题,这对国家安全也至关重要。具体的说,我将推进措施来保护海上通道的安全,提高沿海发展中国家的海上警戒安保,包括供应巡逻艇来对抗海盗和海上恐怖主义行为等。针对国防装备的海外转移等的新准则将有助于上述活动。
第二个国际合作新领域为外层空间。最近,外层空间变得尤为拥挤,您可能经常听到关于“空间碎片”或摧毁卫星的新闻。近几年,外层空间的外交和安全意义一直在不断提高。日本外层空间外交有三大支柱。一是努力建立国际规范。正如我前面提到的,日本将与美国、欧盟和澳大利亚一道就制定国际行为准则积极地展开讨论。例如,日本宇宙航空开发机构(JAXA)的技术顾问堀川康博士自今年6月将担任联合国和平利用外层空间委员会(COPUOS)主席。我本人过去也曾担任负责空间开发的大臣一职。日本将会积极参与讨论,设立确保外层空间活动的长期可持续性的准则。第二支柱为促进外层空间的进一步国际合作,从发展的角度看,我将在这一领域,通过ODA项目,积极支持新兴国家解决灾害处理、气候变化及其他全球挑战。日本和美国刚刚启动日美外层空间框架协议的磋商,旨在促进两国之间的民间合作和商务合作。此进程是在去年9月与美国国务卿克林顿进行讨论后,经双方同意而启动的。第三支柱是作为国家安保措施的一个环节,推行外层空间政策。日本将在安全政策方面就外层空间相关课题上的合作与美国进一步展开讨论,比如外层空间监控、定位卫星系统、天基海洋监控以及军民两用传感器的使用等。日本政府正计划对处理外层空间政策的现有政府机构进行重整,而外务省在这过程中将发挥积极作用。为此,我们在不久的将来将在外务省设立“宇宙外交推进室”
关于国际合作另一个新领域——网络空间,迫切需要起草并出台政策来及时巩固网络安全。该领域的跨境合作至关重要,以便建立国际规则,打击网络犯罪,建立有利于社会经济发展的网络空间。日本作为联合国政府专家小组(GGE)的成员之一,正在通过外务省最新设立的大使级网络空间政策特别工作组,积极与其他国家开展着合作。
5.结论
前面对日本的全球合作愿景进行了简单的阐述。每当我与其他国家领导人会晤,我就会感到日本得到了世界各国的信任。这种信任是由每一个日本国民逐步建立起来的。一项调查表明,近70%的日本国民想为社会做点贡献,我们的亲善也受到了国际认可。我决心将继续协助日本国民完成意愿。
最后,我想再次强调,正是这些包括非政府组织员工、地方政府官员、中小企业和其他公司的管理者、媒体工作者、学者、各领域专家等在内的日本国民,将会成为未来的全球人力资源。我真诚鼓励你们每一个人行使更多权利。我一直致力于由相关各方参与的外交,以便使各组织和个人共同合作,从而产生协同效应,我将其称之为“全体外交”。我认为贯彻这种形式的外交政策需要全国公众的理解和支持,而我将为此继续努力。
下次有机会我再谈一谈公共外交的重要性。
感谢诸位垂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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